進軍洋G隊！老司機分享拍片人生與心法：軍龍 Duncan

軍龍，在成人娛樂產業打滾十年有餘。經營皮革服飾、規劃派對活動、擔任成人片演員與幕後製作。享受生活充滿挑戰與進步的軍龍，更嘗試以不同角度切入成人娛樂產業，不斷地鑽研自己的可能性與發展性。邀請到的這位重量級資深從業人員，已經不再只是影片中翻雲覆雨的男主角，更是其電影公司作品籌畫編導的藏鏡人，將亞洲風格的影視推向國際。帶著豐富資歷的他，希望分享社會一個觀看成人娛樂產業的全新視角。

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軍龍 Duncan。在我身上常見的 hashtag 有 Model, Asian gay porn star, Producer, Live performer, Event organizer、…… 這些大家對我的印象可能比我自己定義我是誰來的客觀。總之，很高興今天有機會登上嘎專訪，和大家聊聊一些我的事情。

從事成人影視產業需要有一個理由？我認為這個問題很可能便是建立在刻板印象上

有蠻多人常問我踏足成人影視產業的契機是什麼？但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問問各位，你會問一個朋友踏足健身產業當教練，或是去電子公司當工程師的契機是什麼嗎？因為大學念這個？還是你媽叫你去的？或是說去這些公司上班其實不太需要有一個值得一提的故事驅使你去？

而我們選擇從事成人娛樂這個行業，是不是經歷過什麼才得做出這樣的選擇？是不是有不得以而為之的苦衷？這個問題就很像問一位異性戀朋友「你為什麼要成為異性戀？」嗯…… 因為我喜歡異性？還是這是天經地義所以不需要有原因？我認為這其實是一個長久以來的刻板印象：多數從事成人產業的人都有個不可告人的秘辛，而且通常是無可奈何及悲情的。

性感內褲也是受歡迎的，所以我的店也有進貨銷售，理由可想而知。但我不曾問過自己「喔天啊，我是一間皮革店，賣起棉紡內褲可以嗎？需要想一個契機嗎？」這答案可能簡單到就是公司戶頭還有一些錢，那麼就多開發一項我感興趣的業務吧。

幕前跟幕後對我而言，比較像是一道光譜，而不是一線兩邊

當你在大企業從最底層的作業員或行政人員開始，隨著經驗跟年資越來越豐富，也把別的部門的東西學上手了，就有機會升遷，直到坐上管理職，公司會指派給你新的任務並賦予你更高的期待，就不再是麻煩你去泡杯咖啡，麻煩你打掃一下廁所，麻煩你去把這些文件拷貝十份發給誰。也許你會說，有些人就是一直當演員，直到離開舞台。一千人的工廠裡，有九百人可能一輩子都在生產線上鎖著一樣的螺絲到退休，也有人在不同的超商和速食店、百貨，做一個門市人員到終老。這些對我來說只是社會常態。

確實有為數不少的演員是甘於做個演員就好，畢竟寫劇本、剪接、配音、研究攝影跟佈光、採購、佈景規劃、美學、基礎木工電工、稅務及法規，不見得是他們想要或喜歡的事，而且也不是說學這些不用花費時間和金錢。

而是我，想學，我不甘於只是做個演員，我喜歡突破跟挑戰。我每年自掏腰包約一千美金訂閱為數不少的品牌，看同業的電影可以做成這樣，我就在思考我還可以做些什麼？哪裡還可以進步？確實，某些專業在我經營皮革店時就已經開始累積，順水推舟也讓我以更快的速度上手。而當我可以一個人負荷多項更高價值的職務時，且不會因為超時工作用勞基法告公司，又沒有索要美國勞工相同昂貴的薪資時，相較之下，若你是集團總部老闆，你會把這個人放在哪個位置？

不過順道一提，我沒有離開舞台。我曾經說過，便宜又好用的人是有最多話語權的。至少說，我想出現的時候，我可以安排我自己出現，但已經不再是必須出現。有時候出來軋軋戲，也是很暢快的。

對我來說，幕前幕後不是一條線。我在成人娛樂的圓餅圖上，可以依自己的喜好，選擇今天的落腳處。也許哪一天，我會開始把鋼管舞及演唱練好，把特效製作學好。一項是幕前的事，一項是幕後的事。事實上，我們團隊都有成員可以完成這些事，而且肯定做得比我好。所以這不是我必須靠這些賺錢維生而選擇去學或去做，而是我喜歡挑戰，並且對台前台後的許多事都充滿熱忱。

要感謝的人很多，但最感謝的是老闆給我的機會與舞台

談到我在全球成人片大獎 2021 GayVN Awards 中的 Best Fetish Scene 獎項被提名，這部作品是由我們總公司的品牌 PeterFever 發行製作，我則是參演者的身分。如果說要特別感謝誰，我想感謝我們老闆。

首先，能角逐獎項的作品製作成本肯定所費不貲，但也不是花大錢拍的電影就一定得獎，因此我有兩個心得：

第一，就我所知，一間電影公司一年只會砸幾部他們特別有把握得獎的作品，專門為投稿獎項製作。這些電影往往是不賺錢或是賠錢的。因為成人片不是一般院線電影，無法在全球電影院和頻道賺取收益，還有猖獗的盜版問題讓影片收益受限。

第二，花錢還得花在評審的口味，以及評審做下評斷後的效應與對獎項的公信力。有些較為敏感（例如種族、性暴力、恐怖主義等）或是政治正確有爭議的議題也可能會被作為是否納入提名的考量。評審的標準，不純粹是根據特效預算、演員卡司、娛樂性跟票房。

所以，只能執行清水模背景，鋪張軟墊黑色防水布就叫兩個演員躺在那邊做起來的作品，或是隨便一個差旅小飯店床上拿家用 V8 或手機拍的作品，不代表就不好看，只是關於得獎，可能這樣的作品不會被考慮到。這代表你得有相當資本額的公司才玩得起這個比賽，即便是亞洲成人影視產業最成熟的日本，多數 G 片廠商都沒有這個門票，但 A 片有這個實力。（語言也是一個問題，就我所知，日本廠商多半沒有意願為日本的海外市場投入太多資源）

再分享一個小故事，我們這部作品為了能被提名，公司帶大家住在拉斯維加斯知名飯店大套房，因為要取景；公司包下當地知名三溫暖部分營業空間，因為要取景。公司更從紐約請演員過來參演，這是以萬計的美金預算在做一部電影的事情。因此我想感謝我的老闆，在集團底下有這麼多演員，他選擇我。

感謝完了以後，我的感想就是，提名只是個里程碑，如此而已。我感謝肯定我的人及支持我的人。電影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好比髮型師沒辦法剪自己頭髮，醫生沒辦法幫自己做手術（多數情況下啦），要感恩今天擁有的高度，是因為下面有一群人在推著你，支持你。

名氣帶來的成就、挫折、煩惱、壓力，解鈴還需繫鈴人

談到成就感，我認為我算是個努力工作的人，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回報和結果，還有幸能有多出的能力參與公益項目，這讓我覺得我跟社會是有連結、有互動的。我花太多時間在辦公室電腦前不與人接觸，雖然累積了存款，但這並沒有解決我對社會的脫離感。每次在公益活動中的一聲謝謝與感激，都會讓我自己暖很久，也帶給我一些工作動力。

提及挫折，我的生活幾乎是睡醒就開始工作（包含看台股），撇開三餐跟維持身材的健身，就是工作到睡覺（包含看美股）。我對家人跟寵物的關愛其實是被忽略的，我為此經常充滿罪惡感。這個釋懷可能必須來自家人的理解與體諒，而不是自我感覺良好。

我在公司才有演員、製片、導演這些頭銜。我時常告訴自己莫忘了下班，我們走在路上都是一條命，吃喝拉撒，一只凡人。你是導演還是在台積電上班都一樣，在阿嬤眼中，大家永遠是挨餓的孫子，看到金孫馬上就進廚房弄吃的，這個道理應該不難理解。

所以當你越覺得這些頭銜讓你走在路上的時候必須有風，或你覺得路上有人認出你要跟你合照或正用手機偷拍你很困擾，對此產生情緒或有所感觸其實是自己給的。沒有人拿刀逼著你做這些對吧？那麼就平常心，認為我就是個想把事情做好的上班族也是一天，覺得被外界影響也是一天。

我曾看到網友 po 文說，在路上一直被問候要合照很困擾。我不評論發文的動機或背後的目的，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跟他說：「今天換成沒有人在乎你，不想跟你打招呼，不要跟你合照，換你個清淨，你願意嗎？」到頭來誰是影響自己的人，可不可以有自主權決定要不要被影響？答案應該很明顯。

在性更為開放的世代，我們的性教育及相關的衛教資訊卻沒有及時跟上

我長期關注 STDs（性傳染病）防制、LGBT 權益，還有個人影片創作者的法律支援等。有的是會直接參與活動，有的則是捐款。

STDs 對我而言，大概是成人片演員或性工作者的原罪吧。有正確的衛教資訊應該都會知道，戴保險套也只是套住生殖器，還是有接觸性傳染的風險。口交碰到陰部的其他部分，或輕吻肛門周圍而傳染菜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嘿！不要覺得軍龍認為戴保險套沒用，軍龍認為做好性防護的安全措施是絕對重要的！」

在性傳染病防制上，我個人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衛教。自從 PrEP 慢慢在台灣同志圈被廣泛接受後，這本該是由醫師處方並且受過衛教流程後才能取得的藥物，但在同志圈逐漸變成使用泰國或印度藥來作為節省預算的方案。這些藥有沒有跟原廠一樣的防護力我不知道，也有些醫生理解就診病患沒有能力負擔原廠藥，有吃總比沒吃好，也會建議或許可考慮上述的替代方案。

有為數不少的人透過代購，或是親自去泰國購買 PrEP，這代表很多人繞過衛教這一塊。我聽到最荒唐的便是一些老渾X，為了想要無套，給小朋友幾顆藥跟對方說，吃了就不會得任何病。這其中的謬誤我不詳述。有人利用年輕人對社會的防備心低而滿足私慾，這些年輕人很多都還在就學或沒有獨立經濟能力。當他們申請參與檢測計畫並接受計畫人員宣導衛教觀念時所提出的回饋，真的連我聽了都傻眼。這些網友砲友有沒有想過，這群孩子可能還住家裡，或還沒當兵。當他們感染上任何性傳染病，不單只是疾病問題。也許你可以上班請個假去治療，或默默服藥沒人知，但對這群孩子來說，附帶的是家庭問題跟心理衝擊。如果他還沒出櫃，你可能也順便在他沒有任何準備之下幫他出櫃了。

較為令我擔憂的另一件事，就是愛滋跟人類乳突病毒都有許多亞型。我想很多人應該都知道，若平時發炎遭感染，醫生或藥師開了抗生素給你，一定會叫你要整個服用完，不能覺得有好轉就停，然後平常不要亂擦抗生素藥膏，不然以後被感染了要使用染抗生素治療將可能變得更困難。

現在的預防性投藥，對於一些想再多省點錢的人來說，就我的了解，他們只在事前事後 48 小時開始吃。錢是省了，但其邏輯跟抗生素一樣，若你某次不幸運因為體內藥物濃度不夠，對方病毒量又夠高，染上了疾病且讓病毒產生抗藥性，你再傳染給下一個人，未來許多人的預防性投藥就會越來越沒效。而當許多人都相信預防性投藥可以預防感染，就開始流行無套，卻不知道病毒抗藥性問題慢慢在發酵，總有人以後會去其他國家旅遊，抗藥性病毒再加上病毒混種，我們國人的健康就會面臨新問題。

另一個讓我比較感到挫折的是有關個人影片創作者的法律支援。由於是公益性質，所以我不會逼自己持續去幫助並沒有想得到幫助的人。我的初衷是幫助一些年輕內容創作者，因為養不起律師跟法律顧問，不定期會對小團體或個人提供法律相關建議，還有一些經紀合約、分傭、版權等民事合約審閱。這些項目背後的律師費用一直是我在吸收，但多數來的人，明明不是只能靠性工作維生或相對弱勢的一群人，卻也沒有在諮詢過後選擇往盡量遵守法律的路線靠攏。這個公益項目是最花錢跟時間，而帶給我自己的成就感卻極低。也許我該來檢討一下，自己在法循重要性的表達能力上是否有問題。

問心無愧、莫忘初衷；謹慎評估、自我負責

如果你已經是在線的創作者，那麼我個人的建議是問心無愧、莫忘初衷、保持善良、有病治療，然後為自己請個律師吧！如果你正在考慮要不要踏足成人影視產業，也許你可以先看看下面幾個問題，如果這些問題連你自己都沒有肯定的答案，那我個人的建議是不要進入這個行業：

1. 打個 HPV 九價疫苗，你有這個預算嗎？

2. 即便面對犧牲收入跟演出機會，你也能堅持戴套？

3. 如果妥協無套，你有預算吃 PrEP 並遵照醫囑長期按時服用？

4. 你做好即使做到了第一到第三點，仍可能會得各種性病的心理準備了？（就算現在有 PrEP 能有條件的預防愛滋感染，但肝炎、淋病、梅毒目前都還沒有疫苗，HPV 疫苗也不是100%抗疫）

5. 你可能會面臨社會及同儕間的汙名或不友善對待。或許你可以做到隱瞞家人親屬，但當要行銷作品時，勢必要面臨社群曝光及宣傳，那你將會赤裸地面對網友與大眾輿論。

6. 你可能會無止盡的在疾病治療與被感染的狀態往返。你越受歡迎，演出作品越多，就有越高的風險，還需負擔身心與財務壓力，並且有可能會傳染疾病給你的伴侶或未來的伴侶。

7. 有些工作或人事物在你此生再難與自己有緣，你有把握你的條件夠有市場競爭力，賺得的名氣與收入能填補上述代價？

一旦這些問題你心中都有答案了，那再去想要不要進入成人影視產業吧。

社會有偽善的一面，但我們還可以做些改變

人們知道無套會容易被傳染 STDs，但又喜歡看無套片，戴套的作品在現今營收就不好。廠商只好在合法的架構下，雖不能強迫演員無套，但給無套演員比較多的薪酬及演出機會。GAYVN 各種獎項中的演員有幾個是保持演出一律戴套的原則大家可以數一下，PORNHUB 前三十名男優有幾位也是遵循演出一律帶套的原則也可以數一下。剛踏進這個產業的新人，慢慢意識到帶套與否已不純然只是依自己的喜好，這是攸關你做了一項工作，付出幾乎相同的勞動力，但會有不同的薪酬及職涯發展的選擇題。會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不就也是因為廠商為了營收，去生產符合觀眾口味及期待的產品。而觀眾的組成，不就正是我們在座各位？

但令人遺憾的是，成人娛樂業大概是人類歷史上非常悠久的產業，很多人一生可能不曾花過一毛錢在消費及支持過成人影像，但可能多少看過（常見是盜版的情況）。看了盜版也就算了，再表示嫌惡及看不起從業人員，其心可議。好比垃圾清潔人員，至今還是可以聽到老一輩的對小孩子叮嚀，小時候不讀書，長大去幫人家收垃圾去當黑手。垃圾每天都會產生，都需要有人清送，車行也要有人幫你的車保養維修，但似乎就不該是我孩子去從事。為什麼不該去從事也許可以說出一百種理由，但最好去從事醫生、老師、律師、會計師或大公司的電子工程師等職業，好像也就不需要什麼論點支持，更不用說反駁。

如果說你是以收入來評斷職業優劣的話，那我個人的經驗是，每個行業裡，都有如魚得水跟不幸運的人。也是會有行醫被告的，會計師被企業主害的，工程師待到經營不善的公司的。先不講前面談到的一些風險跟代價，至少這個時代，在我認識的成人影像從業人員中，不用太如魚得水的普遍經常收入恐怕也超過台灣近年統計的薪資中位數。而我認識的公司底下的常駐演員，總收入（因會有表演／業配／代言等其他收入）水準對於買房來說，也不是很多服務業從業人員常掛在嘴邊，是種遙不可及的事。時代不同，這群人的生活水平，不再是你想像中在陰暗巷弄站壁攔人的樣貌。而有這樣的改變，我個人的解讀是，其實關鍵在於這個社會是不是不再那麼視相關從業人員為糞土及低賤，讓其價值轉變成這只是一份職業，不偷不搶，有需求就有市場。又甚至現在在該產業成熟的國家中，已經邁向偶像模式在經營及包裝第一線演藝人員，他們的收入跟社會地位，也與較保守的國家的從業人員漸漸拉開差距。

而另一方面我想表達，若你是真心關心成人影像的參演人員的身體健康，歡迎你加入我，一起捐款支持許多醫療、檢疫及衛教宣導等計劃，抑或是組織起來走上街頭抵制片商，要是拍無套片就拒買拒看，來保障成人影業演員的健康自主權和酬勞平等權。這是能實質給予幫助的方式，而不是你也沒給街友一件外套，然後問對方你坐地上不冷嗎？而也不是你沒給撿回收的阿桑一雙防護手套，然後問對方你做這個不怕手受傷？你希望勞動環境有改善，當有人走上街頭爭取勞權時，你就說擋交通礙你上下班？與此同時，若你電腦 Ｄ 槽存滿盜版影片，或在網路論壇及通訊軟體中閱覽你明知這不可能是合法授權的影像時，卻沒有對從業人員一絲心虛或感念，還在外頭道他人是非及從貶損中得到快感，甚至有意加害他人像是常見的惡意檢舉、言語汙辱及騷擾。回到根本，對我來說，這就是我在從業中看到的社會及人性的陰暗面．這已經無關法律訴訟層面，而是生為人的良知有無。

身為成人片演員，我覺得完成劇組跟製作單位導演交待給的演出任務，就是使命跟責任。如果是成人娛樂從業人員的話，因為這囊括的比較多，我覺得提供歡心愉悅的娛樂體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你在設計、開發、執行娛樂相關的任何項目，好比是一部影片，或是一場夜店的秀，你的初衷是希望消費者感動，讓他們內心激昂澎湃，感謝你讓他度過了快樂又滿足的時光。對我來說，你便是在朝對的方向前進。 反觀如果你是只用 KPI 或是投報率來衡量你手中的案子，好比說身為派對經營者，你覺得酒摻點水來省成本客人根本不會發現；你覺得聘請專業秀導定期編排新奇有趣的表演內容麻煩又貴，觀眾只在乎有沒有肉在舞台上扭，沒人在乎台上表演內容；身為片商發行單位，為了維持售價但又要降低成本，把預算花在將影片封面設計得很漂亮，內容第一段跟第四段請知名演員演，但中間塞兩段蛙鏡路人 solo 來湊滿 DVD 時間長度，成本降低很多且消費者也不能抱怨什麼；身為頻道經營者，用吸引人的廣告讓客戶訂閱後，裡面一段影片卻切三段分三個禮拜發，反正也沒承諾每週發片的長度、數量跟不會切段；身為演員，答應了演出工作到現場又覺得反正觀眾只看後半部床戲，前面劇情態度敷衍製作單位就好。

抱持著一切以省事省成本給消費者吃悶虧，反正又告不了自己的心態來處事，抑或是拿出熱情並誠懇地對待你的客戶和工作。兩者也許都能完成任務，但我個人相信，客戶跟消費者不是笨蛋，你這樣的聰明他們也許並不以為然，但他們不見得會花時間跟你說，最後長期累積下來，吃虧的很可能是自己。

我想對一些這個行業的新人說：「請放心，不要覺得腳踏實地會被埋沒。用熱情和誠懇的態度積累你的作品及履歷，在貴人出現的那一刻，對方才能放心的拉你一把。你的職涯將會在那一刻順風前行。」